1962、演唱会劫匪-《圣王令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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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 针头刺破皮肤的瞬间,场馆内所有灯光突然熄灭。

      黑暗中,林初雪听见江河起身的动静,却被他按住肩膀——掌心的温度异乎寻常的冷静,甚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弧度。

      “看见门口那辆冷藏车了吗?”

      刀疤男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刺耳,“你们的尖叫越响,炸药的倒计时就越快——”

      他话音未落,应急灯突然亮起,照亮他面罩下扭曲的表情。

      苏薇这才看清,注射器里的液体不是别的,正是她基金会用来做水质检测的荧光试剂。“开个玩笑。”

      刀疤男甩下注射器,从后腰拔出锯齿刀,“不过这把刀是真的——”

      刀刃划破苏薇的袖口,在她小臂留下血痕,“下一刀,就割舌头。”

      观众席传来此起彼伏的呕吐声。

      苏薇咬着染血的下唇,小臂的血珠滴在琴键上,晕开暗红的G调音符。

      锯齿刀的寒光贴上她颤抖的舌根,刀疤男面罩下的呼吸声像破风箱般粗重:“最后三秒——三——”

      “放了她。”

      江河的声音从VIP区第八排传来,像冰锥刺入沸油。

      林初雪猛地抬头,看见他单手插兜起身,黑色西装在应急灯下泛着冷硬的光,掌心转着半片贝壳书签——那是今早从马尔代夫沙滩捡的,此刻正折射出诡异的蓝光。

      刀疤男的枪口瞬间转向他:“你算哪根葱?”

      “我让你放了她,然后自杀。”

      江河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“今天天气不错”。

      全场寂静。

      劫匪们面面相觑,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狂笑。

      副手笑得弯下腰,枪管杵在地上:“听见没?这小子让咱们自杀!”

      刀疤男扯下满是血迹的面罩,露出左脸狰狞的蜘蛛刺青:“老子混黑市时,你还在玩泥巴吧?”

      “哦?”

      江河挑眉,向前缓步走去。“大哥,这小子有病,先崩了他!”

      手持锯齿刀的劫匪不耐烦地挥刀,刀刃却在距离江河咽喉三寸处戛然而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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