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因为...因为她有武功,很厉害,能打坏人,而且她的头发卷卷的,很酷,我也想要卷卷的头发。” “好,那荔枝喜欢的,妈咪也喜欢。” 小荔枝抱着小被子笑得眉眼弯弯,许格言不自觉跟她一起笑起来。 “宝宝,今天还难受吗?” 看荔枝的状态不错,许格言放下大半的担心。 “不痒了不痒了,妈咪,我想回家,不喜欢医院。” 小朋友都对医院有抵触,小荔枝再乖也不例外,想念家里超级大的花园和草坪,也想念家里香香软软的小床和被窝。 还有她一屋子的公主裙,在医院里每天都只能穿病号服,小荔枝觉得不好看。 “这个等妈咪到了医院,问过医生叔叔再说好吗?” “那妈咪你忙完了吗?能不能早点来接我?” “好,我马上来。” 许格言答应了宝贝荔枝要马上去医院,简直是一刻也不能耽搁。 内间的门被打开,见到沙发上依然一动不动的男人,终于想起来了,她刚才一直觉得有什么事儿没做完。 原来是还有这尊佛等着她来处理, “裴总,我家里还有点事情,没什么事情的话,我想先行告辞了。” 裴颂之换了个翘腿的姿势,又是一个散漫的嗯。 许格言一是犯难,虽说下了班她就是自由人,但是出于人道主义,许格言也不能放他一个人在这里,万一烧傻了算谁的。 许格言从他越发红的面色推测出他的状况不太好,慌忙进了内间。 从刚才酒店前台送过来的医药箱里找出一个冰袋,包上了毛巾递给裴颂之。 许格言看向烧得头顶都有些冒烟的某人,感到心有惴惴。 万一裴颂之烧傻了,这责任是不是要她这首席助理来担? 裴颂之推开她的手,拒绝她的好意。 “不用,我的身体我知道。” 裴颂之从小到大去医院的次数屈指可数,不喜欢医院四处弥漫的消毒水气味和刺目的白色冷光,还有每个人看上去都焦虑不安的神情,会让他想到他母亲最后被送到医院后的那晚。 夜里的走廊那么冷,那么多人来来往往,他赤着脚,穿着单薄地等在冬日深夜的医院走廊。 那一刻,他发现原来他还是希望这个女人可以活着的,即便她对他打骂,但只要她在,他就不是一个人。 仿若飘在这个孤苦人间的一个鬼。 红色的手术灯牌熄灭,医生摇摇头对他说一句抱歉,昭示着那个把他带来这个世界又对他多有责骂动手的女人彻底离开。 裴颂之的世界自那刻开始,再无一丝光亮,有的只是永远也等不到黎明的黑暗,像塞北雪原最凄清的黑夜,在他生命里定格成了永恒。 对着一个半大的孩子,说出这么残忍的一句话。 第(2/3)页